&esp;&esp;宗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:“有的。” &esp;&esp;然后呢? &esp;&esp;殷祝在心里咆哮,可又不好意思继续再问,只能憋着一口气窝在宗策怀里,暗暗诅咒他干爹出门左脚绊右脚。 &esp;&esp;然而等他再次醒来时,宗策已经不在帐篷内了。 &esp;&esp;他给殷祝留了一张纸条,说晚上再回宫,叫殷祝回去路上小心。 &esp;"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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朕与将军解战袍 第95节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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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宗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:“有的。”

&esp;&esp;然后呢?

&esp;&esp;殷祝在心里咆哮,可又不好意思继续再问,只能憋着一口气窝在宗策怀里,暗暗诅咒他干爹出门左脚绊右脚。

&esp;&esp;然而等他再次醒来时,宗策已经不在帐篷内了。

&esp;&esp;他给殷祝留了一张纸条,说晚上再回宫,叫殷祝回去路上小心。

&esp;&esp;殷祝看完纸条,叫来苏成德:“宗策临走前,可有说他去哪儿了?”

&esp;&esp;“并未,陛下,”苏成德回答,“但先前陛下叫人在林中采摘了些新鲜草药,宗大人问采药人要了一些,一起带回去了,依奴才之见,兴许是回宗府找弟弟去了?”

&esp;&esp;殷祝面色一僵。

&esp;&esp;完蛋,忘了跟他干爹说,现在宗府已经被搬空了,仆役下人都已经搬到了新府内,只剩下一座空壳留在原地。

&esp;&esp;哦对了,还有一纸为期二十年的地契贷款。

&esp;&esp;大夏没有反诈app,也没有普法教育,宗小弟本着对他这个皇帝的信任,傻乎乎地就签上了自己的名字,现在正在给飞鸟坊卖身偿还呢。

&esp;&esp;不过,或许宗略已经提醒过他了?

&esp;&esp;宗府旧址。

&esp;&esp;宗策翻身下马,仰头望着上方不翼而飞的牌匾,和门口孤零零一只的石狮,陷入了沉思。

&esp;&esp;方才他敲了半天门,都没人出来,还是对面的街坊邻居告诉他,这里已经有半月没人居住了,但昨天傍晚时有人出入,如果想要找人的话,他可以再等等。

&esp;&esp;想起分别时阿略那眼神闪烁的模样,宗策叹了一口气。

&esp;&esp;弟弟大了。

&esp;&esp;居然连搬家这种大事都不告诉他。

&esp;&esp;想也知道,其中肯定有殷祝在出谋划策,否则单靠阿略一人,肯定没有这样的胆子和本事。

&esp;&esp;宗略晚上肯定会回来的,但距离天黑还有一段时日,宗策并不打算呆坐在门口耗费时间。他跨上马背,攥紧缰绳,朝着城南的方向疾驰而去。

&esp;&esp;他打算去找一趟宋千帆。

&esp;&esp;快到地方的时候,远远就听到唱念做打的声音,宗策对听戏不感兴趣,但没想到路边一位面孔陌生的摊贩打量了他一眼,竟瞪大眼睛惊呼道:“您可是宗将军?”

&esp;&esp;“什么,宗将军?宗将军在哪儿呢?”

&esp;&esp;“宗将军,小女仰慕您已久了!”

&esp;&esp;他这一声惊呼,顿时引来一帮人乱糟糟地围了上来,将本就不宽的道路堵得水泄不通。

&esp;&esp;宗策颇有些应付不及,连忙勒紧缰绳,生怕马儿受惊践踏了民众。

&esp;&esp;虽然他前世也见识过这样的场面,但那都是在他的治下,在前线作战阵地。

&esp;&esp;新都之内,他与朝中百官接触更多,个个视他如仇寇、或如麻烦般避之不及,宗策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?

&esp;&esp;好不容易摆脱了这些人,宗策也终于从他们的七嘴八舌里搞清楚了是怎么回事——原来是有个戏班子把晖城之战编成了一出戏,在新都唱了一月有余。

&esp;&esp;因为杀克勤的那段实在太解气,在他不知道的时候,自己已经火爆大街小巷,上至高官下至平民百姓,都甘愿花钱在台下站上一个时辰,甚至还有人跑遍全城,只为再听上一遍武生唱出那句“来年踏破那屹关道,直把那屹王帐前星斗摇”。

&esp;&esp;宗策听到这里,就已经猜出这戏班子背后的支持者是谁了。

&esp;&esp;这天底下,除了殷祝,还有谁会为他做这种事情?

&esp;&esp;若不是殷祝力挺,主和派的官员肯定早就下手了,解散一个戏班子对他们来说,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。

&esp;&esp;那人知道他不愿在朝中拉帮结派,结党营私,所以便为他找到了另一条路,把他毕生守护的大夏百姓集结起来,成为了拱卫他的屏藩。

&esp;&esp;在明了这些之后,宗策沉默了。

&esp;&esp;他本以为,自己爱上了一个永远不会有结果的人;

&esp;&esp;可当他跋山涉水、穿越层层迷障,做好遍体鳞伤的准备,抵达那人的内心深处时……

&esp;&esp;却只看到了一寸丹心赤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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